“裴二少……”一旁的警察還想說些什麽,看到祁楠琛的臉色立刻住嘴。
揮了揮手,就領一幫警察迅速撤離倉庫。
祁楠琛走到中間綁匪面前,拍了拍他的臉。
那個綁匪嘴裏直冒血沫,已經神智不清,他費力睜開眼,虛弱的語氣:“你想幹嘛?”
“剛才你是用哪只手碰的她?”
祁楠琛居高臨下看着他,唇角是玩味的諷刺。
綁匪瞬間反應過來,渾身的汗毛此刻都立了起來,眼睛一閉想裝暈。
祁楠琛冷嗤一聲,“不說話?那就是那只手都碰了她……”
他挽起袖口,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泛着薄薄的涼意。
“不,不是,只有右手摸了一下她的衣服,不對是左手,只是衣服而已……”那名綁匪已經被吓哭了,說話都染上哭腔。
“左手是吧?”他似笑非笑,微微眯起狹長的鳳眼。
祁楠琛捏着他的手腕,大掌反而向上,掰住他的手指,先從食指開始。
他手下一個用力,咔嘣一聲,硬生生擰斷他的手指。
“啊——!”綁匪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傳了出來,猶如案板上待宰的豬,凄厲刺耳。
而後又是中指、無名指……
那綁匪痛得直接暈了過去,其他的綁匪見到了這一幕,吓得腿都軟了,直接坐在地上。
還有甚者都吓得尿褲子了。
“大哥饒命啊,我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做事,求你放過我們!”所有人都面如死灰,驚恐地看着他。
這男人太可怕了!
“替人做事?替誰?老實回答我就饒你們一命。”祁楠琛收回手,捏着拳頭,關節咔咔作響。
“是路……”有人脫口而出,但是說到後面突然停住了口。
路潇潇的哥哥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他們肯定是要進拘留所了,萬一還得罪了路潇潇豈不是進去也是死路一條。
“路?”
祁楠琛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幾乎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飛快轉了轉腦子,突然想起路潇潇似乎有個跟班姓跟她同音,“是陸嘉兒小姐,她一直跟我們電話聯系,然後把錢打到老大的銀行卡裏,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陸嘉兒是吧?敢騙我,你知道是什麽後果。”
祁楠琛松開衣領,甩了甩手,嘴角輕扯,明明在笑,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人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差點磕出血來。
他走出倉庫門口,朝警察做了個手勢,警察立馬沖進去抓人。
裴希辰看着懷中的女人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睡着。
原來不是醒了,暗暗松了一口氣。
“老大,去醫院還是回家?”唐飛舟小聲問着。
“回家。”薄唇微啓,他的眉梢難得染上一抹淡淡的柔意。
車窗外華燈初上,夜幕低垂,道路兩旁的樹影縱橫交錯,擦着車身浮光掠影般飛馳而過。
此刻,裴希辰雙目微阖,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羽毛般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片淺淡的陰影,少了白天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