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詩姜墨沉 — 第 156 章 母親的死

第二天一早,sniper先生就叫醒了她。

到達預約好的婦科醫院的時候,才早上七點。

私立醫院的人不多,很順利就做完了幾個檢查。

中午的時候出去吃了頓飯,下午剛好趕上回來取檢查報告單。

醫生笑眯眯道:“放心吧,媽媽和寶寶都很好。”

溫詩詩還是有點擔心:“醫生,我想問一下,胎位還正嗎?”

“挺好的呀,沒什麽問題,怎麽啦?”

溫詩詩笑了笑,道:“我媽媽之前就是因為胎位不正,所以生我的時候大出血去世了,我就有點害怕。”

醫生有些驚詫:“胎位不正……不至于大出血呀?一般大出血的都是宮外孕,但是宮外孕是不可能懷到足月的,一兩個月的時候就疼的受不了了。你媽媽是在哪家醫院生産的呀?”

溫詩詩道:“在省醫院。”

“那也是個三甲醫院了,不至于連死因都搞錯了吧?”醫生小聲嘀咕着:“不應該呀,省醫院的醫療水平很不錯的,你确定你媽媽是大出血去世的嗎?”

這個問題倒是把溫詩詩問住了。

她只是聽舅舅這麽說過,但是兩個舅舅那個時候都還是年輕的小夥子,對于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弄不清楚也請有可能。

“抱歉,我先打電話問一下家裏人。”

醫生點點頭:“最好問清楚一些,有些病理性的病變是會遺傳的,要是真的有,那我也得提前給你預防一下。”

溫詩詩點了點頭,拿着手機走出了診室。

sniper先生在外面等她:“怎麽了?臉色不太好看,是寶寶不太好?”

“寶寶很好,”溫詩詩道:“我只是順便問了一下我媽媽去世的情況,但是醫生說的跟舅舅告訴我的有點偏差,我想弄清楚。”

sniper先生安撫她:“也好。”

溫詩詩給小舅孫克儉打了個電話。

孫克儉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詩詩?”

“小舅,我想問您一下,我媽媽當初是在省醫院生下我的嗎?”

“是啊,”孫克儉有些莫名:“出什麽事了,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媽媽了。小舅,你還記得我媽媽當時是因為什麽去世的嗎?”

孫克儉嘆了一口氣,“這哪能不記得呀,你媽媽當時生你的時候是早産,推進去了一天一夜才把你生出來,醫生說是大出血去世的。”

“……确定是大出血嗎?”

“我記得很清楚的,醫生說就是胎位不正,所以大出血了。你媽媽走的那天……病床上全都是血,全都染紅了……”

溫詩詩如墜冰窖。

“詩詩?”

“啊,我在。”溫詩詩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了,大舅還好嗎?”

說起這個,孫克儉十分開心:“一天比一天好了,你朋友找的醫生都好厲害啊,你大舅現在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舅,要是缺什麽你就給我打電話。”

“什麽都不缺,你朋友找的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工都特別專業,詩詩,你要照顧好你自己……”

略微安撫了小舅兩句,溫詩詩挂了電話。

sniper先生已經敏感地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來。

“詩詩……”

“sniper先生,我記得你說過,給我開不孕症單子的那個省醫院的婦科醫生,跟李素麗有關?”

sniper先生道:“是舊識。”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溫詩詩腦中盤旋着。

她幾乎快要站立不穩,還好sniper先生在身後接住了她:“詩詩,你還好嗎?”

“我沒事。”

“你懷疑那個婦科醫生,跟你媽媽的死有關?”

溫詩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媽媽的死好像并沒有那麽簡單。”

又回到醫生診室的時候,溫詩詩把小舅的原話告訴了醫生。

醫生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子:“不會的,生産的時候胎位會自己調整的,就算是沒有調整到位,醫生也會想辦法幫忙,不會放任産婦就這麽硬生。”

溫詩詩深吸了一口氣:“醫生,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會怎麽樣?”

“那不得生生撕裂呀?哦,對了,要是撕裂了大出血倒是有可能。但是省醫院的醫生都是有經驗有資質的,不會幹看着産婦就這麽生産而死的呀?就算是大出血了,醫院也會及時輸血,有很多方法能挽回産婦的生命的,不至于就這麽看着産婦去世的。”

那如果那個醫生,就是幹看着,不幫忙呢?

溫詩詩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謝謝醫生,”sniper先生道了謝,打橫抱起了溫詩詩:“詩詩,我們先回家。”

坐在車上,溫詩詩一路無話。

滿腦子都是母親一個人在拼命生下她,而旁邊站着的醫生袖手旁觀,就這麽看着她身體裏的血液一點一點流盡,直到油盡燈枯……

“詩詩。”

“啊?”溫詩詩反應過來,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太陽穴:“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注意聽。”

sniper先生心疼地摸了摸她微微蒼白的臉頰:“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你母親生你那天省醫院的婦科醫生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溫詩詩點了點頭,側臉在他溫暖的大掌中蹭了蹭:“sniper先生,我一直覺得李素麗跟溫博昌在一起這件事有些太巧合,從前我也只當他們只是恰巧看對眼了,可是如果聯系到我媽媽的死,我總覺得裏面或許還有隐情。”

sniper先生已經想到了。

他剛剛聯系過Dylan去查,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查起來需要一些時間。

“你先不要多想,等我消息,嗯?”

溫詩詩輕輕“嗯”了一聲。

心亂如麻。

一整晚,她的夢都光怪陸離,夢到媽媽在叫着她的名字,又夢到李素麗那張僞善的臉,笑呵呵的讓溫聰聰叫她一聲表姐。

清晨醒來的時候,sniper先生還在身邊。

“你沒去上班嗎?”

“詩詩,”sniper先生的臉色微微發沉:“已經查到結果了。”

她瞬間僵住。

“王怡,省醫院的婦科醫生,跟李素麗是一起長大的發小,當年就是她給你的母親接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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