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這裏嗎?我看着這地方怎麽那麽荒啊。”
我站在雜草滿地的空曠地帶,這裏幾乎已經出了上海市,遠處能看見農田,附近周邊一圈像是被拆平的建築群,滿地都是碎石頭,也看不見有什麽植物,更沒有車輛經過,很難想象的一塊貧瘠大地。
“肯定啊,紙條上面就是寫這裏啊,這附近也沒個建築物之類的,還是四處找找吧,或許有什麽發現!”胖子嘀嘀咕咕地說道。
在老爺子入土為安後。我們開始着手調查這枚像章的事兒,雖然心裏有些懷疑,然而調查的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不是因為發現了很多關于這枚像章的事兒而驚訝,正好相反。是因為根本就沒發現任何與這枚像章有關系的事兒而奇怪。問了江湖上很多探子,結果一個都說不出所以然來。
“真他娘的怪了,這枚像章難不成就沒在江湖上流通過?怎麽沒人知道?”
萬般無奈又查不到任何消息的情況下,我們只能選擇将這枚像章給交出去。
“真沒人啊。他娘的,誰會在這種地方約見面啊,我們是不是搞錯了吧?我看還是先回去,再托人問問吧。”胖子其實是不想将像章給交出去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這是老爺子的遺物,衣服什麽的都給燒了,但一些戰利品和獎章之類的都留着。胖子和老爺子感情特別好,所謂睹物思人,心裏總想留着份念想。
“嗯?前面有車子開過來了。”洛邛指着前方喊道,我擡起頭看去,從遠處開來三輛轎車,清一色的紅旗牌,看來來人的身份還不小。停下車子後,走下來三個人,穿着中山裝都是年輕人,其中一個手上拎着手提箱,走上前來說道:“崔震同志嗎?像章你帶來了嗎?”
胖子點點頭,從口袋裏将像章給摸了出來,對方立刻打開了手提箱,說道:“多謝你們的幫助,請将像章放進來。”
胖子猶豫了一下,問道:“給你們可以,但我想問問清楚,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枚像章到底是什麽意思?”
對方立刻拒絕道:“對不起,這些事我們不能說,都是機密,請你配合我們一下。将像章交出來。”
“我也說了,給你們可以,但你們要告訴我這枚像章到底是什麽意思。”胖子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對方不願意說,他立刻翻了臉。
“如果你們不願意交出像章的話,我們只能采取強制措施。”對方顯然是想動手,胖子立刻臉色一正,而站在他身後的我和洛邛則急忙亮了家夥。不管對方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要是敢動手我們也不客氣。
正在劍拔弩張之際,後面的紅旗牌轎車突然按了下喇叭,聲音傳來,三個男子立刻收斂了不少,随後提着手提箱的那個說道:“我們老板請你到車子裏談一談。”
“胖子別去,可能是陷阱。”我搖搖頭,低聲說。
“放心,我們老板不是使陰招的人。請跟我來……”
對方帶路,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後跟了上去,一前一後兩個人走到車子前,胖子坐了進去,但卻在走過去的時候将像章交到來我的手上。胖子在車裏一共待了十幾分鐘,似乎聊了很多,等下車後他臉色凝重,卻對我喊道:“山子,把像章給他們吧。”
我一頓,有些猶豫地問:“不要緊?”
“沒關系,把像章給他們吧。”胖子堅定地點了點頭,我這才走上前。将像章放在了手提箱內,對方沖我們點了點頭後拿着像章返回了車子中,三輛紅旗牌轎車就這麽開走了。
留下我們仨在空曠的荒蕪之地上站着,我奇怪地問:“你上了車後。裏面的人和你說了啥啊?”
“我在車子裏見到了他們的領導之一,也告訴了我一些關于這塊像章和老爺子的事兒。抗日戰争的時候,當時日本小鬼子濫用毒氣彈,造成軍民大量死傷。而且以當時的醫療技術很多落後的山區乃至縣城一旦被毒氣彈攻擊也沒辦法治愈。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在國共合作開始後,雙方各自派出一批人聯合創立了中華猛虎會。最開始的目的是研究能夠對抗日本毒氣攻擊的方法。之後性質開始慢慢轉變,進而開始研究中國的一些奇怪現象和生物。這個中華猛虎會在解放後被507所取代,同時一部分老的成員和報告都被封存起來。而我爺爺就是在解放前曾經被派入過這支中華猛虎會,并成為了中華猛虎會的外圍成員,因此得到了這枚像章。”
胖子說的這種歷史一聽就非常隐秘,尋常人不可能知道。就算查也查不出來。如今507的消息市面上根本就沒人敢傳,探子們也知道,再大的勢力都會放消息,但有些機構的消息放不得。也不去打聽。
“後來呢?”我接着問道。
“抗日戰争的時候,我爺爺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生物,具體是什麽生物對方沒說。不過因為這個特殊的發現,他有幸被招入了中華猛虎會中。但一直是外圍成員。并且和對應的上級保持聯系,在交出了這個生物後,對方就不再和爺爺聯系,而爺爺之後開始正式做了野司某位大佬的警衛員。這段歷史也就被隐藏起來。直到最近他們檢查解放前還是中華猛虎會時候的一些舊檔案,才發現居然有一些遺落在外的像章,這些像章如今作為中華猛虎會的財産需要被收編,可不能說的太明顯。因此對方才找到了我們,并且約了我們在這裏見面。其實沒什麽,像章畢竟是人家的,還給人家也是應該。”有些話說穿了也就那麽回事兒。我聳了聳肩,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真的會因為一塊解放前有用,解放後只不過是一塊廢銅的東西而親自跑一次?三輛紅旗。這麽多人,如此大的陣仗只是為了一塊需要收編的像章而已?
我覺得這件事肯定有蹊跷,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都已經交出去了與我們也沒有關系了。
“走吧,到聚福酒家喝一杯,老板據說新裝修過了,我們好久沒去,該去捧捧場了。”我提議道。
胖子點點頭,正要走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又有聲響,洛邛奇怪地說道:“怎麽折返回來了?”
我跟胖子也奇怪地回頭,卻瞧見三輛紅旗牌轎車又開了回來,剛覺得奇怪我卻注意到,這三輛紅旗牌轎車的車牌和剛剛三輛的不一樣。
車子停下後,走下來幾個穿軍裝的戰士,走過來對我們敬了禮,然後說道:“請交出像章。”
我們仨都一愣,胖子奇怪地說:“怎麽回事啊?剛剛你們不是來要過了嗎?我給你們了啊。”
對面幾個戰士也有些吃驚,狐疑地看着我們。
“幹什麽這麽看我?我沒騙你,交給你們了已經,就在五六分鐘前,也是三輛紅旗牌的轎車,你們怎麽回事?自己內部沒溝通好?”聽見胖子的嚷嚷,其中一個戰士急忙回頭走到了車子旁邊,和車子裏的人交代了幾句,随後車門打開,一個穿着軍綠色大衣,帶着寬邊紳士帽,拄着拐杖的老頭在戰士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緩慢地站在我們面前,擡起頭看着我們,我一瞧頓時一驚,只見這老頭的臉上有一道可怕的刀疤,斜劈過他的臉,他一只眼睛是假眼,另一只眼睛也很渾濁,盯着我們道:“我是老崔的戰友,我姓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