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其他人見到兩人如此模樣,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交談,八卦的看着兩人。
整個宴場一時間竟只剩下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臺上競拍小姐見狀,有些擔心,不得不硬着頭皮問道:“還有人要競拍嗎?”
競拍小姐心裏糾結極了。
一方面,這個镯子是她捐的,她希望這個價格能再高點,那些受苦的孩子老人就能多點錢受到救助,這次慈善晚會的指标就能在上一層,也為以後政府的通行做服務。
但是一方面,看兩人争鋒相對的模樣,她又害怕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溫詩詩順着sniper先生的目光看向那邊,暗暗嘆了口氣。
“要不就算了,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寶寶也不喜歡嘛,剛才他都動了呢。”溫詩詩拉了拉一旁sniper先生的手,溫和的說道。
她平靜的注視着sniper先生,告訴sniper先生自己是真的不在意這個玉镯。
sniper先生雙拳緊握,臉色冰冷。
見狀,溫詩詩連忙撒着嬌湊上去,安撫着sniper先生的情緒:“沒事啦,我想吃糕點了,那邊的草莓蛋糕很好吃,你陪我去吃糕點好不好呀。”
她可憐巴巴的看着sniper先生撒着嬌,輕輕拉扯着sniper先生,把他拉離競拍臺。
sniper先生陰沉着臉,帶着溫詩詩去了糕點區,沒有繼續競拍下去。
他知道繼續這樣下去是肯定會争鬥起來的,到時候給寶寶造成不好的影響就不好了。
只是……
他雙眸劃過一絲冰冷。
這次的賬,他算是記在心裏,待溫詩詩不在身旁時,他自然會想辦法讨回來。
若非礙于溫詩詩的面子,敢惦記他的溫詩詩,早就死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見sniper先生松了口,溫詩詩笑嘻嘻的拉着他往一旁走去。
臺上,競拍小姐姐內心也暗暗松了口氣,帶着笑容報了最後三次價格,激動的将東西遞給了工作人員。
八十萬啊!可以幫助多少貧困人士讓生活輕松一點,可以救助多少人!
本以為這個玉镯頂多就能拍出來幾萬,沒想到直接八十萬,在預定價格上翻了數倍!
這可真是個美好的意外。
陸骁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玉镯,徑直朝着溫詩詩方向走來。
見到溫詩詩把嘴巴塞得滿滿的可愛模樣,他不由得心裏暗笑。
“詩詩,”他柔聲喚道,臉上滿是笑容,“最近身體怎麽樣?懷孕很辛苦吧?”
溫詩詩愣了一下,嘴巴下意識的嚼着。
“陸總有事?”sniper先生聲音低沉,不着痕跡的擋在溫詩詩面前冷聲問道。
陸骁撇了眼sniper先生,冷哼一聲。
“詩詩是我的朋友,我關心關心我朋友,姜總也要管?那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sniper先生心裏頓時燃起一陣怒火。
溫詩詩連忙拉了拉sniper先生的衣角,有些無奈的看着陸骁:“陸總,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對于這樣的場景,她實在是已經有心無力了。
見溫詩詩開口了,陸骁冷哼一聲,不在看向sniper先生,而是從口袋中掏出包裝精美的玉镯,小心的遞給溫詩詩。
“諾,這個給你,我看你不是挺喜歡的嘛。”
他咧嘴一笑,滿眼柔情。
溫詩詩怔了怔,看着他手裏的玉镯一陣頭疼。
身後男人身上散發的冷意已經幾乎快成為實體的了。
她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不用了,你還是留着送給晚晚吧,她一定喜歡。”
她刻意的咬重“晚晚”當兩個字,雙眸意味不明的望着陸骁。
陸骁眼裏劃過一絲黯然,固執的沒有将手放下:“我買來就是送你的,你不想要,就把它扔了。”
sniper先生冷哼一聲,伸出手将溫詩詩圈在懷裏,沉聲開口:“陸總,何必呢?現在整個H市都知道你跟晚晚要訂婚了。”
“知道就知道啊,我訂婚跟我關心朋友沒有什麽沖突的吧?”
他意有所指的看着sniper先生,滿臉嘲諷。
他轉過臉,一把拉起溫詩詩的手将玉镯塞到她手裏,堅定地說道:“你喜歡,這個顏色也稱你,你就好好戴着,不管你要什麽,我都會幫你得到。”
溫詩詩夾在兩人中間,進退兩難。
姜家和霍家是世交,她又不能真的讓這兩個人鬧掰,更不可能直接明面上拂了陸骁的面子,否則傳到長輩那裏又該是一陣波瀾。
可是直接收了……身後這個醋壇子恐怕又該生氣了。
陸骁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邊的動靜被晚會的一些人看在眼裏,和自己的朋友讨論着。
“你說那個米蘭達魅力還真是大,都懷孕了還能引得兩個男人這麽鬥,為什麽啊。”
“說知道呢,說不定是人家有手段,會私下勾引呢。不然你會無緣無故喜歡一個已婚婦女?”
“剛才沒看出來啊,竟然這麽浪蕩,虧得人家sniper先生還把他帶過來如此宣揚,這下丢臉可丢大發了。這女的看起來柔柔弱弱可人的樣子,竟然背地裏這麽會玩。看來雜志上說的還說不準就是真的。”
……
讨論聲漸漸傳入溫詩詩的耳中,她緊皺眉頭,想着該如何解決。
她自己到不怎麽在意流言蜚語,就是怕會給sniper先生帶來不好的影響。
“姜總,我記得你家的花園裏好像種了幾棵紅杏的,你可要看好啊。”和sniper先生做生意交好的王總湊過來,意有所指的提醒着他。
sniper先生深呼吸一口氣,一把将溫詩詩攬入懷中,聲音堅定而又滿懷情意。
“王總您可能記錯了,我家裏只有竹林,沒有紅杏。”
他輕笑一聲看着來警告的人:“王棕,你放心,只是陸骁與我們家是世交,他來拜會嫂子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能那小子天生風流,表現得不怎麽好,讓大家誤會了。”
他刻意的将聲調微微提高,解釋給那些八卦的人聽。
說完,他便低下頭滿懷愛意的看着溫詩詩:“還想吃什麽,我帶你去吃。”
溫詩詩捂着嘴輕笑一聲,心裏一陣悸動。
沒有什麽是比被人堅定的相信更讓人心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