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武神 — 第 116 章 淩絕峰、燕雙飛

(感謝好友天道菜鳥、悠然情天的打賞支持,樂樂拜謝!)

元力凝罡,罡氣化形!

“武君!這二人都是武君!”人群中有人低聲驚呼。

那些蒼月門弟子臉色也變了,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武師和大武師的修為,雖然人數占優,但真要與兩名武君硬拼的話,勝算其實并不大,傷亡那是絕對難免的。

“呂劍、鐵雄、馮寶安,你們上!”

那裘長老的神色此時卻仿佛有些古怪,似乎想說些什麽,最後卻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聲,不過想了想随後又加上了一句:“不要下殺手,留他們一命!”

“是!”裘長老身後頓時站出三人,應諾一聲,便是各持兵刃撲了上去。

三人一出手,頓時罡氣呼嘯,瞬間化形,嘶吼着撲向壯漢和女子,頃刻間便已轉變場上局勢,不但将場上的蒼月門弟子全部換了下來,還迅速的占據了主動。

武君,這三人竟然也全部都是武君修為的強者!

只不過那壯漢與女子似乎已萌死志,神色不改,一言不發,只是全力攻擊,一副要同歸于盡的架勢。

那壯漢刀刀如雷霆霹靂,狂暴無比,只管一昧向前砍殺,那女子雙刀飛燕盤旋,迅疾無比,連綿不絕,攜風雨之勢,護住二人上下左右的同時,屢屢從旁助攻。

二人配合默契,心意無間,再加上一股寧死不屈玉石俱焚的決絕之勢,呂劍三人雖然掌握了主動,但在不傷他們性命的前提下,一時之間竟是奈何不得二人。

“霹靂狂刀淩絕峰,風雨連環燕雙飛!”

交手不過數招,呂劍突然突然輕呼:“你們是大孤城淩家淩絕峰夫婦?”

“廢話,你們不就是沖我們夫婦來的麽?”淩絕峰大聲喝道,手下絲毫不停,刀刀強攻,奮不顧身,只是那把剁肉刀看上去卻是很不順手,有些別扭。

“且慢!”燕雙飛的心思卻是要細膩一些,手中雙刀雖然未曾稍停,口中卻嬌呼道“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們并非為我們而來?”

“這……”呂劍飛快的瞥了裘長老一眼,卻是沒敢多說,只是加緊了手上的動作。

“你說的沒錯,我們此行确實不是針對你們而來,憑你們二人,還不夠分量讓我親自出馬!”

裘長老淡淡一笑,傲然道:“但你們夫妻三年前擊殺我蒼月門大孤城分舵管事,随後潛逃至今,今日既讓我遇到了,少不得要抓你們回去,聽候宗門執法堂發落!”

“呸!那混蛋該殺!”淩絕峰怒吼:“自從高雲鵬那混蛋到大孤城,我淩家便一直對他恭敬有加,從未有半點得罪,可他竟然對飛兒起了色心,意欲迷奸她,我如何能饒得過他,我為何便殺不得他?”

燕雙飛臉上流露出羞憤之色,銀牙緊咬,雙刀上的罡氣更加淩厲了幾分。

“高雲鵬确實該死,但是……”裘長老臉上也有些尴尬,但仍然說道:“你們殺了我蒼月門的管事,就必須要給一個交代,這樣,只要你們束手就擒,回到宗門後,我自會向執法堂為你們求情,如何?”

“哈哈哈……”淩絕峰放聲狂笑:“蒼月門的執法堂,可有人進去後完整的出來過麽?我夫妻二人今日縱然戰死當場,也絕不會再受你蒼月門之辱!”

“不錯,有死而已!”燕雙飛凄聲厲喝,雙刀霍霍,竟然瞬間轉守為攻,招招拼命。

裘長老見狀一聲輕嘆,不再說話,只是對呂劍三人做了個速戰速決的手勢。

呂劍三人頓時便加快了攻擊的速度與強度,淩絕峰夫妻雖然拼命,但是在實力與人數都不占優的情況下,還是漸漸地落在了下風,險象環生,若非呂劍三人不想與他們兩敗俱傷,恐怕他們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铛!”

突然一聲巨響,只見淩絕峰手中的剁肉刀驀地飛了出去,只剩一個刀把還在手中。這剁肉刀畢竟是尋常貨色,刀柄還是木質的,激戰之下,終于是不負重荷,徹底斷裂。

淩絕峰本就處于下風,手中沒了兵刃,更是岌岌可危,雖然燕雙飛拼了命的為他抵擋,卻又怎麽擋得住?

眼見得再也抵擋不住,即将落敗受擒,淩絕峰突然猛的大吼一聲,拼着硬挨了鐵峰一棍,身上罡氣爆發,硬生生的将三人逼退了幾步。

淩絕峰“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卻是不再理會呂劍三人,只是轉身看着燕雙飛,聲音也溫柔起來:“飛兒,看來今天咱們是在劫難逃了,你是知道我的,告訴我,你後悔麽?”

燕雙飛滿臉柔情的看着淩絕峰,眼中卻閃過一抹堅定,搖頭道:“不,我不悔,絕不後悔!”

說着燕雙飛竟然将手中尖刀遞了一把給淩絕峰,淩絕峰接過尖刀,反轉刀尖對準自己的心髒,決然道:

“淩氏子孫,寧死不受辱!”

燕雙飛也将另一把尖刀也對準了自己的心髒,深情的看着淩絕峰,柔聲道:

“夫妻情深,攜手赴黃泉!”

夫妻二人手牽着手,相視深情而笑,沒有赴死前的慷慨,也沒有殒命時的恐懼,有的,只是濃濃的柔情,以及對彼此的不舍。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靜靜地看着這對夫妻,就連呂劍三人也沒有任何動作,唯有那裘長老輕嘆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且慢,且慢動手……”

就在淩絕峰與燕雙飛夫婦即将自盡之際,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随即一個身形枯瘦,窮酸秀才模樣的老者,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站到了淩絕峰夫妻身前。

人群中的龍天一愣,不着痕跡再次悄悄收回已經擡起的腳步,饒有意味的看着場中的變化。

“覃夫子,此間危險,你快回去!”

淩絕峰回過神來,不由焦急的喊了起來。這個窮酸秀才模樣的老者他認識,是他們夫妻在城外貧民區的鄰居,姓覃,大家夥都叫他覃夫子。

這覃夫子嗜酒如命,整日裏喝的醉醺醺的,唯一的收入就是每日跟他們進城,在市場上替人寫寫信,賺得幾枚銅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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