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哪?”
夏亦莞掀了一下眼皮:“帝豪酒店。”
“……”
藺南霆沉默了兩秒,“所以夏家真把你送到裴希辰床上了?”
“你覺得一男一女在酒店待了一晚能什麽都不做?”
“……”
藺南霆又頓了兩秒,“我知道了,馬上來。”
挂了電話,夏亦莞身心疲憊,勉強拖着腰酸背痛的身子去浴室沖了個澡。
至于昨天,就當被狗咬了好了!
上輩子她拒絕了,夏家沒多久就破産了,那男人應該還有點信譽吧。
夏亦莞半眯着眸子,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一雙琥珀色的大眼澄澈無暇,白透的象牙色肌膚似能掐出水,朱唇如玫瑰花嬌嫩欲滴。
她可清楚地記得在頂樓,她渾身顫抖着,毒瘾發作,吞骨噬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慌忙看了看白淨的手臂,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沒有針孔!
門鈴很快響了起來,夏亦莞穿好浴袍,發現送衣服的只是酒店的女侍應生。
等到她換好衣服,藺南霆才露面,口罩、墨鏡、鴨舌帽還真是他的标配。
“未來的影帝大大可真是時刻注意形象。”
明顯冷諷的話語,藺南霆不以為意,單手斜插在褲袋,一雙黑眸似笑非笑鎖到她脖子裏暧昧的痕跡。
“那也沒有夏大小姐有本事,回國第二天就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
夏亦莞抿了抿唇,沉默了,論鬥嘴還不是他的本事。
“夏家怎麽沒把你姐送上床,到底你也是林旭堯的親生女兒。”
夏亦莞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是不多嘴能死。”
“莞莞我可是在幫你打抱不平。”藺南霆無奈聳了聳肩。
打抱不平?抱歉,她可沒聽出來。
“如果你不介意明天娛樂頭條的是當紅人氣男演員與一女子在酒店私會,那我也無所謂。”
“兩年多沒見,你倒是更伶牙俐齒了。”
藺南霆低笑一聲,修長的身影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優雅地交疊着。
“那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要怎麽辦?”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坦白說,這件事不是她想怎麽辦就能怎麽辦的。
兩年前,她的後媽帶着她的女兒進入了夏家,鸠占鵲巢,夏亦莞一氣之下就飛去美國,沒想到此次叫她回來,是要把她送到裴希辰的床上。
“還能怎麽辦?不就一張膜,現在醫術這麽發達,去醫院補一張就好了,堂堂的裴少我哪敢讓他負責?”
負責這兩個字,從來就不是為裴希辰寫的,他出了事,争着搶着替他收拾爛攤子的人有一堆。
夏亦莞唇邊勾起嘲弄的笑,坦然冷靜到不像平時的她。
“我還真是白擔心你了。”男人的嘴角一抽。
“藺南霆我餓了。”
“得了得了,小祖宗先帶你去吃飯。”
裴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俊美非凡的男人坐在黑色皮質的椅子上,手握着鋼筆,低垂着眉眼專注在眼前的一疊文件上。
俊朗清逸的側臉,棱角分明的輪廓,明媚的陽光打在他半張臉上,顯得皮膚十分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