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溫博昌依舊還在孟博雲興高采烈的說着什麽,目光還時不時的往孫思靜身上飄一眼。
很明顯,他們的話題應該就是孫思靜了。
李素麗拉着孫思靜站在一邊的角落裏,叮囑着說着什麽,孫思靜只知道點頭,乖巧的根本不像是平時的她。
“喂。”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溫詩詩一回頭,對上一張明豔卻驕縱的臉,小姑娘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穿着一身洛麗塔風的服裝,看起來十分嬌小可愛。
“你有空嗎?”
溫詩詩疑惑道:“我?”
“嗯啊,”小姑娘點了點頭:“能不能來幫我個忙?”
溫博昌和李素麗母女兩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沒有功夫顧及她,溫詩詩一個人幹站着也無聊,便同意了。
“你需要我幫你什麽?”
“幫我把那只鞋子拿下來。”小姑娘拉着她走到了一棵大樹下,指着樹杈上的一只公主鞋說道:“都怪陸骁那個混蛋,非要把我的鞋子扔上去,氣死我了。”
溫詩詩似乎聽到了 一個熟悉的人名:“那個……你說的陸骁,是不是汽車設計師?”
小姑娘白眼翻的老大:“不然呢,H市裏面還有那個陸骁啊!”
“他今天也來了?”
“來了啊,”小姑娘突然警惕的看着她:“你也認識陸骁?你跟他什麽關系?”
溫詩詩連忙擺手:“他挺有名氣的,我在電視上看到過。”
小姑娘聽到她這個回答,算是放了心,半是警告半是威脅的說道:“我告訴你,陸骁是我未婚夫,你最好不要有什麽其他想法,沒結果的。”
溫詩詩點頭:“不會的。”
小姑娘點了點頭,嘀嘀咕咕地道:“我看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溫詩詩前陣子在頭版頭條徘徊了好幾天,因為顏值,因為甄希,不過最後人們的關注點似乎都轉移到了跟她形成鮮明對比的孫思靜身上去了,對她的關注其實并沒有多少。
可盡管如此,她依舊是在大衆眼中算是混了個臉熟。
正在這時,不遠處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拿着一杯香槟走了過來,目光灼灼:“小姐你好,我看你有點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喂,姜彬彬,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搭讪女孩子的說辭怎麽還那麽老土啊!”小姑娘吐槽道。
那個叫做姜彬彬的男子揚了揚拳頭示威:“你怎麽跟你大哥說話呢,欠揍啊?”
“你敢!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去告訴爸媽!”小姑娘插着腰有恃無恐,甚至還朝姜彬彬做了個鬼臉。
姜彬彬吐糟了一句:“古靈精怪,小心将來嫁不出去!”
“略略略,我可是跟陸骁定過娃娃親的,不怕嫁不出去。”
“姜晚晚,你快別做夢了,陸骁都說了,他心裏有人了,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我就不!我不服!我倒是要看看,倒是是哪個狐貍精能讓陸骁早早收了心。”
小姑娘提起這件事,一臉的憤怒,指着樹杈上的鞋子道:“既然你來了,那剛好,幫我去把上面的鞋子拿下來。”
姜彬彬擡頭一看 ,“哇靠,這麽高,你當你哥是屬金箍棒的,可以伸縮?”
姜晚晚哼了一聲:“你可真是沒出息壞了,人家這個小姐姐都答應幫我拿鞋子,你一個大男人,幫自己的妹妹拿鞋子都做不到,真是弱,弱爆了!”
“喂,你別激我啊!”姜彬彬怒了,直接脫下西裝外套,直接塞到了溫詩詩懷裏:“我現在就爬上去給你拿!”
手中的西裝還沾染着微微的體溫,溫詩詩僵硬的捧着,有點手足無措。
這可是陌生男人的衣服啊,sniper先生不知道在哪裏,要是看到了,她回去之後又得好一通解釋……
說話間,姜彬彬已經徒手開始爬樹。
鞋子卡住的位置大概有四米左右,姜彬彬身高有一米八左右,也就是說,他至少也得爬兩米二的高度才能夠得到。
可是他明顯高估了自己的爬樹水平。
剛爬了還不到半米,就滋溜一下子滑了下來。
“啊——”
姜彬彬站穩了身體,把手臂翻轉過來,只見右手手臂上一條足足有十公分長的口子,皮肉外翻,還在汨汨的留着鮮紅的血。
姜晚晚也吓壞了,驚呼一聲撲了過來:“哥!你疼不疼啊?”
姜彬彬推了她一把:“疼個屁,老子是個男人,這點疼不要緊。”
說着,就要第二次爬樹,
姜晚晚一看也慌了,忙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要不算了吧哥,今天來了好多漂亮的女人,爸爸還想給你相看一個呢,你這都挂彩了,萬一人家女孩子嫌棄你有疤痕怎麽辦?”
姜彬彬滿不在乎道:“疤痕怎麽了?大哥的疤痕還在臉上呢,照樣有數不清的妹子哭着喊着要嫁給他啊。”
铮——
溫詩詩腦子裏突然有一根弦斷開了。
臉上有疤痕,那不就是……sniper先生……
姜晚晚還在繼續叽叽喳喳的說着話:“大哥的能力你八輩子都趕不上的,你呀,就老老實實的靠老爸吧。”
“這倒是,大哥這種人簡直是變态,十八歲就讀完大學,二十歲創業自己當老板,幾乎沒有靠爸爸一點點的關系,全靠自己打拼,今年才剛剛三十,財富地位已經差不多可以跟爸爸平起平坐了。他是天才,我就是個庸才。”
姜晚晚哈哈大笑:“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可我就不明白了,論年紀,大哥比我還大三歲呢,論輩分,他是大哥啊,為什麽爸爸不先給他張羅結婚的事情,反而要把我推到最前面呢!”
“因為大哥不愁女人呗!”姜晚晚揶揄他:“不像你,搭讪個女孩子都用的是上個世紀的套路。”
一陣風刮過,樹葉沙沙作響,可姜晚晚的那只公主鞋是厚底松糕鞋,沉甸甸的,除了跟樹枝一起來回擺動了兩下之外,穩如泰山,一點要掉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姜晚晚愁的不行:“這可怎麽辦啊,一會兒爸爸出來了看到我沒穿鞋,肯定又是一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