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有很多年輕人,夏亦莞找了家人少一點的酒吧,坐了過去。
“小姐,要點點什麽嗎?”吧臺前的調酒師問道。
“你們這有什麽推薦的?”夏亦莞還是第一次來這麽亮堂的酒吧,這裏環境很好,而且不這麽亂糟糟的,難怪上流人士喜歡來這個酒店。
“這裏只有一種酒,浮生若夢。”
“有意思,那就來一杯浮生若夢吧。”
夏亦莞右手撐着尖瘦的下巴,目光慵懶,裙下是光潔纖瘦的小腿。
這副模樣很快就吸引到周圍的單身男性。
調酒師将調好的酒放到夏亦莞面前,一杯幽藍色的液體,像蔚藍的海水。
她剛準備掏錢,調酒師笑了笑:“那邊的那位先生請你的,不介意的話你可以過去坐坐。”
夏亦莞斂了斂眸,根本沒看向他說的那個房子,“不好意思,我習慣自己付錢,給我結賬吧。”
明顯的拒絕,調酒師無奈只能給她又結了一份賬。
夏亦莞拿着酒杯又換了個位置,之前的地方有些顯眼了,她坐在花架旁,花架上開滿了珊瑚藤,朝着陽光生長。
她淺酌了一小口,就開始玩手機,玩了一會,祁楠琛發了條消息過來。
Honeypot是他的網名,初看到的時候,夏亦莞還以為是什麽亂碼。
Honeypot:小麻煩,你人呢?不在房間?
亦:找我有事?我在頂樓
Honeypot:早說啊,我都在底樓轉了一圈了,等我,我馬上到~
亦:噗,等你幹嘛,你能帶我出去玩嗎?
Honeypot:of course,你想去哪,跟哥說,哥分分鐘帶你去
跟他閑聊了一會,夏亦莞的心情居然改善了不少。
戰弋來到樓上,像往常一樣,去了他最愛的一家酒吧,名字很簡單,單一個字——夢。
因為他們家只賣一種酒,叫浮生若夢,也許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生吧,生不由己,從以前到現在永遠按着指定好的軌跡走着。
來到吧臺前,調酒師一見到他立馬換上恭敬的神情。
“今天生意不太好啊。”戰弋望了圈四周,只有三三兩兩幾個年輕人,都是分開坐的,好像沒幾對情侶。
他坐在吧臺前,眼神桀骜慵懶,身着黑色西裝,微勾起嘴角,雅痞而不羁。
“現在淡季,況且誰想來頂樓吹冷風啊。”戰弋都沒開口,調酒師已經遞了杯浮生若夢過去。
“我看別的吧人氣好像還不錯啊。”戰弋抿着嘴角,打趣道。
調酒師愣了愣,沒話說了,不過戰弋來了,活字招牌就來了。
在Y城幾乎沒有人不認識戰弋,他一點都不低調,光是報紙的娛樂刊、經濟刊、社會刊,每周都得上個幾回。
上到80歲的老人,下到8歲的小孩,人人都希望能結識他。
眼下,已經有不少人假意路過,跟他打招呼。
“戰爺。”
“戰爺,您來啦。”
……
這樣的話,戰弋每去一個地方都能聽到十幾遍。
也許下次應該在周圍放個生人勿近的牌子,他讨厭麻煩,不是一般得讨厭,還有腆着臉來巴結他的人。
他微攏着眉,沒有回應,而且臉色陰沉,上來打招呼的人立馬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