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詩姜墨沉 — 第 352 章 沒什麽可解釋的

白皙的手,微微有些粗糙。

尤其是掌心,顯得有些發幹,紋路明顯。

上面躺着一個黑色的蝴蝶結發圈,老舊而大衆的款式,而且已經有一點陳舊,松松垮垮的,使用的痕跡很明顯。

sniper先生皺眉,沒動。

楚慧婷微微一挑眉:“這不是你的心肝寶貝溫詩詩的麽,怎麽,不想要了?”

sniper先生始終保持着警惕:“我怎麽知道你到底換了還是沒換?你今天突然來找我,又是約在希爾頓酒店門口,到底有什麽目的?”

楚慧婷失笑,收回發圈握在手中:“你還是不相信我,傅亦池,是不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溫詩詩之外,你誰都不會相信了?”

“我相信的人很多,但是其中并不包括你,”sniper先生的态度冷漠而決絕:“楚小姐,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該怎麽選擇,你心裏有數,不用我多說。”

楚慧婷臉上的笑容僵住,她擡着頭看向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他依舊高大而霸氣,男人味十足,多少次在夢中,她夢到自己就是溫詩詩,也會被他溫柔地抱在懷裏,呵護着,寵愛着。

可是……任憑她長得再像,她始終都不是。

她只是一個代替品。

說的再難聽一點,只是個物件,一個可以讓他思念溫詩詩的物件。

楚慧婷垂下頭,眸光裏有點點晶瑩:“如果……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溫詩詩該多好啊,這樣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她擡起頭,吸了吸鼻子:“我跟溫詩詩究竟差在了哪裏?你能讓我死的明白一點嗎?”

sniper先生的聲音依舊淡淡的:“楚小姐,你從來就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溫詩詩,而你永遠不可能成為她。”

“如果我可以呢?”楚慧婷微微蹙眉,做最後的掙紮:“你喜歡她的樣子,我可以去整容,我可以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她不喜歡打扮,我也可以,她喜歡穿簡單的運動服運動鞋,我也可以一輩子不穿連衣裙高跟鞋,她喜歡什麽我就去學什麽,我可以完完全全變成她,我可以……”

“夠了!”sniper先生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點:“沒有人能代替她,誰都不能。楚小姐,那個發圈你替換過也好,沒替換過也好,它只是我珍藏的關于詩詩的回憶,現在詩詩已經在我的身邊,我已經不需要再依靠這樣這樣的物件來填滿自己的回憶。所以,我就不拿回來了,要怎麽處置都随你。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先上去了。”

楚慧婷一急,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我就立刻走,再也不出現在你們的生命中!”

sniper先生本想頭也不回的走掉,可是轉念一想,楚慧婷如果一直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一次性永絕後患。

“楚小姐請說。”

楚慧婷的低下頭,腳下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

希爾頓酒店不愧是H市數一數二的酒店,就連地板都可以直接當鏡子用。

不但映照出了此時已經失魂落魄的自己,還映照出了剛剛在門口停下車子,往這裏趕的一個身影。

他今天開的車子是翠綠色的,照樣騷包而紮眼。

楚慧婷勾唇一笑,一把勾住sniper先生的脖子,用力的吻了上去——

“啊——”

嘴唇壓根還沒觸及到他,楚慧婷就先狠狠地甩開,重重地撞在茶幾的拐角上,疼得她眼淚頃刻間就出來了。

“詩詩……”陸骁沖了進來,一把護住她,“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可是,當他看到面前的女人的臉時,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這個女人……

跟溫詩詩足足有七八分相似,但是卻不是溫詩詩!

陸骁像是燙到似的又把她扔了回去:“你他媽到底是誰啊?你模仿詩詩到底想幹什麽?!”

楚慧婷已經顧不得疼了,她笑的滿眼都是淚花,心中有種悲痛的寒冷,還有種目的達成的快意,陸骁來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不是嗎?

她笑的十分開懷,慢慢擡起手來,指着sniper先生道:“我只是想要個說法而已,傅亦池,你用完了我就甩掉,你根本沒有心!”

陸骁緊緊捏着拳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sniper先生身上。

“姜總,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用完了’就甩掉是什麽意思?”

sniper先生皺眉,聲音低沉:“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為什麽不提?”楚慧婷哈哈大笑:“你把我養在一個金絲籠子裏,你喝醉了,躺在我的床上,說你很想我,很愛我,為什麽不敢提?”

“楚小姐!”sniper先生厲聲打斷了她的話:“我警告過你,上次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是啊,你警告過我,所以呢,你想怎麽對我?”楚慧婷嗤笑:“陸總,你來的正好,幫我評評理吧。我一個女人被你圈養了那麽長時間,你現在另有所愛,就甩錢讓我離開,你這樣的做法跟人渣有什麽區別?”

楚慧婷的話早已經經過精心的編排,小周一字一句的教了她該怎麽說。

虛虛實實,把真的假的都夾雜在一起說,才最能以假亂真。

對啊,這些話說出來,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都會以為傅亦池是個始亂終棄的人渣!

而陸骁,則是一個最好的見證人。

楚慧婷哼笑一聲:“算了,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麽冷血,當初就不該被你的溫情所騙。傅亦池,我祝你和你的溫小姐白頭到老,子孫滿堂,只希望溫小姐不要重蹈我的覆轍,最後落到一個被抛棄的下場。”

楚慧婷掙紮着站了起來,把手中的發圈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希爾頓酒店的大廳。

剛剛撞的那一下不輕,她痛的佝偻着身子,雙手撫着腹部,走的異常艱難和狼狽。

“姜總,這個女人,你不解釋一下嗎?”

sniper先生見楚慧婷離開,微微松了一口氣:“沒什麽可解釋的。”

陸骁沖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領口,一字一頓道:“這個女人跟詩詩長得這麽像,你曾經跟她是不是有過什麽?”

“松開。”

“我不松!”陸骁咬着牙狠狠道:“你今天必須給我把話說清楚,剛才那個女人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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