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薔,導演叫你呢!”還不等蘇薔回話,那邊果然就過來人叫她。
“好,這就去”蘇薔應了一聲,轉身看看程雨潇,其實潇子是真心佩服她這個處變不驚的态度,忍不住想點個贊,可是還不是時候,白海娜卻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就上次把蘇薔弄的現在不準別人說吃包子三字,太陰損,就背後捅刀子。
一個跑龍套的幹涉到她什麽了,程雨潇有時候晚飯吃撐躺床上她就尋思,歸結下來,只有一點,蘇薔長得太好了,比她漂亮,一個高傲習慣了,衆星捧月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容忍同一地點有比她更加奪人眼球的同性。
都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話一點錯都沒有,可是,為嘛她和蘇丫頭那麽好,難道真是她太漢子了?這不科學。
程雨潇胡思亂想的功夫蘇薔早就大步朝那邊走了。
“哎哎哎,姐妹兒,等等我!”
“來了,趕緊準備一下,都等你呢”副導蘭花指永開不敗,一身方格子襯衣看的蘇薔眼花缭亂,這是哪裏來的大姐姐!
“導演,這事兒好像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蘇薔板着一張臉,這樣的表情素來少見。
“怎麽,小丫頭你還不樂意了”
“這麽好的機會,導演真給我了?那真是對我太好了”蘇薔陰陽怪氣的說着,打從她學習表演那天起,她就不想走什麽捷徑,裸替,這2字離她太遙遠了,做夢都沒想過,有人說她傻的透氣,憑着這樣一張臉到底還吃不飽飯,可蘇小妞別的什麽都不想說,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挺好,哪怕一句臺詞都沒有她都樂意。
“要謝還得去謝人家白老師,是她親自舉薦你的”
蘇薔四處瞅了一圈也沒見到人,應該是在化妝。
“導演,您不是常說,演戲要走心,我一個新人來演這麽勁爆重頭的橋段,只怕是觀衆不買賬啊,您說呢”
副導一直在那邊擺着手不讓她繼續說,和導演還有大腕對着幹那豈不是等于自尋死路,平時看這丫頭挺聰明的,今兒一準是沒睡醒腦袋短路了。
程雨潇倒吸一口冷氣,這氣氛實在是忒緊張了。
俗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丫頭一向是屬彈簧的,越是遭壓迫越是極力反擊回去。
“啊!”化妝間那邊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動靜,那聲音,不正是,陸潔?
“拍戲了,你幹嘛去!”導演喊也沒有用,蘇薔甩開大步子就跑了過去。程雨潇緊随其後,只有熟的人才會這麽細心警覺。
“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頭發有多寶貴,這麽用力是想謀殺麽?”白海娜腳底下就是卧倒在地的陸潔,妝已經畫了一半,白海娜一側的頭發垂在那,一側的頭發已經挽了起來,陸潔極其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臉頰,眼淚在眼圈裏打轉。
“陸潔,陸潔你沒事吧,怎麽樣啊”蘇薔扶着她起來,一側的臉頰微微紅腫起來,嘴角還溢着血絲,蘇薔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起身,把自尊心受了極大打擊的陸潔交給程雨潇照顧。
“白老師,原來你的頭發那麽金貴,多少錢一根,我想買個幾十個回去表框珍藏”
“哼!土包子”白海娜又坐了回去,蘇薔穿着厚底鞋,足足高了她半頭,從氣勢上直逼她。
蘇薔深深得想呼自己的品味一巴掌,以前怎麽就能覺得她是演技派呢?
不過,确實,這種身嬌體柔,身形嬌小的女人是很能引起人的保護欲來。
“對,我是土包子,沒見識,我還真是沒聽說過誰掉幾根頭發就能死翹翹的,白老師果然不是一般人,多好的頭發呀”蘇薔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貼近她,以前是覺得遙不可及,後來是因為太過厭惡,蘇薔伸手白嫩的指尖,五指成梳,緩緩的插進她的發絲裏,氣氛變得詭異不已,白海娜竟然沒敢動。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我只是羨慕白老師的一頭好秀發而已”蘇薔變戲法似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打火機,一看這東西就是富人們用的東西,黃金火機的蓋子被蘇薔開了又合合了又開,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入耳,白海娜心慌了,因為這火苗離自己不足5厘米遠。
程雨潇咔的關上了門,随手反鎖,“沒事,白老師喝水不小心把杯子掉地上了”
這不明擺着損她呢麽,把杯子掉地上她就像殺豬了似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白海娜有些慌張,聲音的都變調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禮尚往來,這規矩我還是懂的”一股燒雞毛的味道充斥在房間裏,蘇薔随手扇了2下,那邊,程雨潇心裏暢快不已,抱緊了懷裏的陸潔。
拿頭發當寶貝的女人連哭的心都有了,“蘇薔,神經病!走開,快點走開!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我要讓你在這個圈子不能立足!”一撮頭發幹脆燒成了灰燼,被火燎到的直發直接帶着一股難聞的焦味成了彎曲不堪的凄慘樣子。
“那好啊,希望承蒙白老師吉言,正好我還真不想當什麽,裸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