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引 — 第 63 章 他們不打女人我打

夜餘心裏直發軟,他雙手緊緊抱住夜空,給予他回應的蹭了蹭肩膀道:“好,再也不管任何事。”

倆人說開後夜餘心裏的那一道結也解開了,他輕輕推開夜空但卻緊握着他的手,認真的注視夜空的雙眼,“接下來的事情,說好的我們一起解決,你不可以再把我推開。”他怎麽會不明白為何夜空會在那個時候同意他離開啓霧山,內息混亂想必和長老脫不了幹系,也和狼族內亂有關。

看到夜空點頭後,夜餘才放心的松開手轉身想要開門出去,“我們耽擱不少時間,該出去和拾荒上仙他們讨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卻被夜空捉住手,“黎巴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嗯,你也不要擔心我會受委屈。”夜餘猜到夜空心裏擔心些什麽,笑得彎了雙眉站在原地任由夜空的扣住自己的掌心也不掙開,“該出去了,不然拾荒上仙該擔心了。”

又是拾荒者,夜空心裏發酸的覺得此刻夜餘心裏拾荒者的位置比他還有重要點,他難免有些小情緒的擰緊雙眉,但是又不肯直說自己吃醋,別扭的挪開視線猶豫片刻後,拐彎抹角的抱怨道:“拾荒上仙,你對她很有好感嘛。”

意識到夜空想些什麽的夜餘哭笑不得,他沒有辦法只能哄着眼前這個和以前不一樣的夜空,“想什麽呢,拾荒上仙有未婚夫的。”

那位的醋意要是發作了,他們狼族都不夠他淹。

聽到未婚夫三個字後,夜空心裏才好點。他松開手跟在夜餘身後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就看到黎巴臉色嘲諷的站在拾荒者他們中間,眼裏一閃而過的怨恨還是讓一旁的夜餘撞見了,他有些不解為何黎巴會對自己有這麽重的怨恨。

拾荒者自然知道夜餘他們出來了,但是她臉色極其難看的看着黎巴許久。這個女人在夜餘他們出來之前就已經來了,被智術攔着不讓進房間打擾夜餘他們,但是這女人就像是瘋子一樣的揪着智術的衣服不放,面目猙獰的指着房間質問:“是夜餘回來了嗎?”

她看得出來,這女人對夜餘的感情不簡單。

突圖挑眉看了眼黎巴,輕輕啧了一聲後,起身把智術從黎巴手中扒出來護在身後,同時也擋去了黎巴的去路,“自然回來了,懷有身孕易怒可不好。”

“他怎麽不死在外面?”黎巴眼裏裹着一層狠毒,她死死咬住唇瓣,為什麽他不去死?這樣她才可以繼續欺騙自己懷的是夜餘的孩子,而不是誅久。

拾荒者護短,向來遵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原則,但是一旦有人觸及到這個原則,她必定雙倍還回去,“可能,你死了他未必會死。”

“你是他帶回來的野女人嗎?”黎巴早就注意到這個女子,一身幹淨的氣息像極了夜餘,襯得她骨子裏越發的肮髒,她冷笑的揚起嘴角,“可惜了,他是個怪物,喜歡男人的怪物。”

聽到這刺耳難聽的話,突圖臉唰的一下拉了下來,他松開拉住智術的手上前幾步盯着黎巴的臉看中了片刻,突然冷笑幾聲道:“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黎巴被突圖吓到了,身子下意識的後退幾步,話依舊像是猝毒一般的惡毒,“這麽護她,怎麽?你是她養的白首?”

“夜餘喜歡誰你都沒有資格說三道四,這世上沒人規定他非要喜歡女人。”拾荒者看了眼她的肚子,那裏有一條小生命,她這才縮回原本想要揚起的手,“什麽叫做怪物?智術你解釋給她聽聽。”

智術早就被黎巴的話氣得臉都要變形了,他聽到拾荒者喊他後立馬沖了過來,用身子擋住黎巴看向拾荒者時的狠毒的眼神,一臉鄙夷的上下打量一番黎巴,心裏狂鄙視夜空有眼無珠,“怪物就在我們眼前,面目扭曲渾身都是怨氣。”

“你說誰是怪物?”黎巴大怒。

智術噗呲一聲笑了,“誰應我就說誰。”

這時織幻突然走了過來,手輕輕摸了摸黎巴的肚子,擡頭天真的看着黎巴,“這裏有小孩,他說你對他不好。”

聽到這話,黎巴臉色微變随即伸手想要推開織幻。一旁的拾荒者速度極快的握住她的手,示意智術把織幻抱開才用力甩開黎巴的手,臉色不變語氣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爺爺若是看到他好孫女這幅模樣,你覺得他會有多驚喜?”

“那也得你見得到才行,不是嗎?”這話在黎巴耳裏猶如笑話一般,自從誅久盜走靈珠後,爺爺就閉關修煉不見外人,這女人竟還口出狂言想威脅她。

突圖本還想說些什麽,就聽到身後的門打開的聲音。他們扭頭看去,只見兩人臉上帶着輕微的笑意,他就知道這兩人說開了。

“你終于回來了夜餘,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看到思戀至極的人,黎巴笑得溫柔迎上去,伸手就想抱住夜空的胳膊卻被他躲開了。手尴尬的收了回來,随即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這裏啊,可是懷着夜空的孩子呢。”

看到從小一塊長大當成妹妹對待的黎巴變成這樣,夜餘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抽疼和惋惜,他嘆了口氣本想開口說話,卻又聽到黎巴指着拾荒者他們,用極為鄙夷的語氣和夜空告狀,“這幾個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我懷疑是血蛛一族的人。”

這時,從院子外面傳來一聲極為嚴厲的聲音:“黎巴,不得無禮”

拾荒者挑眉轉身看去,只見一位年長的老者拄着法杖繃着臉走了進來,不用猜就知道是狼族的長老黎巴的爺爺。長老一臉失望的看着黎巴一眼,随即恭敬的低下頭雙手抱在一起,身子微微傾斜,“見過上仙。”

這話一出,黎巴的身子明顯一僵,一臉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拾荒者。

智術憋着氣,這才終于找到能治黎巴的人了,立馬冷哼一聲怪裏怪氣的嘲諷道:“哼,好個教導有方。”

“智術,閉嘴!”拾荒者伸手扶了一下長老,示意突圖快把智術拉到一旁。

智術推開突圖,看着拾荒者一臉委屈的說道:“幹嘛,我說的是事實,要是帝尊知道她這麽說您定不輕饒她!”

他知道帝尊多護着乎拾荒者,被人說一句都要被他算計回去。

剛說完智術就被突圖捂住嘴拖到一旁,肩膀的靜夜在看到長老是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突圖只想和眼前這個長老拉開點距離。他不清楚靜夜和眼前這個人有過什麽,他只知道靜夜突然變得壓抑和這人有關。

長老嘆了口氣,又一次彎下腰語氣比之前更為恭敬的說道:“我教導無方讓上仙見笑了”說完後擡頭看了一眼夜空身旁的黎巴,直接無視點夜餘,“黎巴,道歉。”

黎巴知道自己闖了禍,這女人竟然是爺爺說能幫狼族度過這一關的拾荒者,她低下頭憤恨的咬牙,格外不情願的彎下腰,“是我眼拙,不知上仙竟生得這副模樣坐在這裏。”

長老:“黎巴!”

這話一出,智術直接炸開了。他一把推開突圖竄到黎巴面前,眼裏冒着怒火,“你該慶幸你是女人!”

夜餘走了過來站在拾荒者面前,皺眉不解的看着眼前格外陌生的黎巴,随即極為難過的搖了搖頭,失望道:“黎巴,你怎麽成這樣子了?”

“我怎麽成這樣子了?”黎巴諷刺的勾唇一笑,是啊,她怎麽成為這樣子了?若不是因為夜餘,她怎麽會鬼迷心竅和誅久發生了關系,“這都是拜你所賜,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男人。”

夜空原本顧及長老在場,但是他聽不得任何人侮辱夜餘,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站在夜餘面前擋住黎巴的狠毒的視線,滿是不悅的低聲吼道:“黎巴,你別太過分了!”

沉默隐忍脾氣許久的拾荒者伸手将護着她的夜餘輕輕推到一邊,擡眼看着面目猙獰的黎巴,猶如看死物一般的看着她。黎巴心一纏,一股刺骨的寒意猛地翻湧上來,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卻被拾荒者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還沒等她掙紮,就聽到拾荒者語氣極為冷淡的說道:“他們不打女人,我打。”

話音剛落,長老本想阻止卻聽到啪的一聲,黎巴頭傾斜的往右垂下,拾荒者甩了甩手随即扭住黎巴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看着黎巴眼裏的怨恨之意,拾荒者挪開視線落在黎巴臉上的掌印上,勾唇皮笑肉不笑,“你不是個聰明人,話裏有話倒是極為擅長。”

長老手中的法杖噶铛一聲掉在地上,被拾荒者這一舉動吓得臉色發白,瞬間跪在地上哀求:“上仙,是我教導無方,請上仙息怒。”

“與你無關。”拾荒者沒有看長老,只是一揮手長老就被一雙無形的手拉了起來,她摸了摸黎巴的小臉,啧了一聲,“都說相由心生,我怎麽瞧着你這張臉和靈珠被盜有關呢?”

這話一出,黎巴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她終于害怕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了,她眼神閃爍底氣不足的反駁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拾荒者依舊捏着她的下巴,瞧了片刻之後笑得令黎巴膽顫,“慌什麽,我只不過随口一說罷了。”

“下次嘴巴放幹淨點,你之所以變成這幅模樣都是因為你心思不正,貪念過重怨不得他人。”她頓了頓,指了指夜餘,“你覺得夜空好看還是你好看?”

這個詭異的問題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黎巴也不例外,她皺眉用力甩頭企圖掙紮開,但是根本動彈不得,她咬住嘴唇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不回答也沒問題,智術你來說。”拾荒者壓根就不圖她會回答,心裏還暗暗想着這手感遠遠沒有重棄的好捏。

智術似乎知道拾荒者為何這麽問,他故作認真的上下打量一番黎巴,随即露出嫌棄的神色,“這還用問嗎?沒瞎的都知道是夜空。”

這嘲諷的語氣令黎巴怒火瞬間上來,她欲要扭頭去看智術,卻被使患者死死的捏着下巴,怎麽也掙紮不了。

拾荒者滿意的松開手,看着黎巴吃痛的捂着下巴後跌撞的後退遠離她,她挑眉一點也不在意。她慣來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所以黎巴,夜餘為何喜歡男人,你心裏沒一點數嗎?”

“上仙請息怒。”長老對黎巴失望之極,他心裏清楚拾荒者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那句黎巴和靈珠被盜有關的話,這其中定是存在着什麽關聯。

夜餘心裏極其感動,他扭頭看着拾荒者笑了笑,眼底純粹的笑意讓拾荒者松了口氣,“拾荒上仙,我沒事。”

這下夜空總算是明白為何在夜餘的心裏,拾荒者會那麽重要。這麽一個純碎護着他的人,怎麽會不重要呢?他微微低頭苦笑不已,難過又慶幸夜餘碰到的是拾荒者。

長老皺眉看着拾荒者對夜餘笑的模樣,随即質問道:“上仙為何會護着狼族的罪人?”

“罪人?什麽罪人?”拾荒者舔了舔嘴唇,“夜餘一直與我待在一起,若他是罪人,我是什麽?”

長老怎麽會相信,他看的清楚那日的人就是夜餘,“不可能,他勾結血蛛一族,靈珠就是他偷走的!”

夜空伸手将夜餘拉到自己的身旁,沒有看一眼長老,語氣有些生硬的解釋道:“那不是夜餘,而是誅久假扮他潛入了狼族。”

“夜空,注意你身份,你可是有妻子的人。”看到這一幕,長老氣得不輕。

夜空早就想把這一切都說開了,他以前顧及這夜餘的安危,現如今人就在他身旁沒有什麽可顧及的,他擡頭看着長老只覺得他有些可憐,“黎巴從來不是我妻子。”

這話一出,黎巴驚恐的擡頭看着夜空,“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連孩子都不認了嗎?”

夜空不願與她有任何瓜葛,也不想替她隐瞞下去,如果她不說那些傷害夜餘的話,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但是他知道,黎巴是個從不會委屈自己的人,“黎巴別演了,我們從未有過肌膚之親,若不是你和誅久拿夜餘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娶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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