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顏秋朝她走過來的時候,手中還端着兩杯雞尾酒。
“莞莞你跑哪去了?怎麽一下臺就不見人影了。”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甜膩,說着遞了一杯過去。
“剛才去找了一下洗手間。”夏亦莞伸手接過,繼續說謊不打草稿。
蔣顏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記得這邊的洗手間還挺好找的。”
“……”夏亦莞沉默了兩秒,“剛才去休息室補了一下妝。”
難怪一直不見她人,害她一陣好找,原來是去休息室了。
蔣顏秋抿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剛才我們都在找你呢,酒席馬上就開始了。”
“嗯,那我們一起過去吧。”她淡淡應了句,那杯酒始終沒有碰。
蔣顏秋急得手心都是汗,腳步蹒跚,“莞莞,你怎麽不喝啊?我特意拿過來的。”
鬼知道她有沒有在裏面下藥,夏亦莞哪敢随便喝。
“我胃不太舒服,不能喝酒。”對待蔣顏秋,她堅決貫徹睜着眼說瞎話的政策。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讨厭我才不喝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略微帶着鼻音,溫軟甜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夏亦莞欺負了她。
夏亦莞懶得理她,并未多說什麽,徑直走向宴會廳,蔣顏秋悻悻跟在後面。
她在酒裏下了手腳,可是她居然不喝。
恢宏的宴會廳裏,幾十張圓桌早就布置完畢,賓客們紛紛入座。
夏亦莞按着邀請函上面的桌號和桌上的席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最膈應的是這一對母女都坐在她旁邊,弄得她都沒什麽胃口。
好巧不巧,路潇潇也被分到了這桌,還正對着夏亦莞。
她一擡頭就能看到路潇潇臭得不能再臭的臉色。
路潇潇給蔣顏秋使了個眼色,問她喝了沒有。
蔣顏秋輕輕搖了搖頭,很是失望。
沒事計劃A失敗了,她們還有計劃B,她們就不信夏亦莞能處處都防着。
“莞莞,聽顏秋說你胃不太舒服,我特意去倒了一杯溫水。”
這杯水是蔣雲雁送過來的,夏亦莞伸手接了過來。
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她們一點面子,她象征性抿了一口。
但蔣顏秋和路潇潇看到這一幕時,眼睛都蹭得發亮了,嘴角不可抑止地擡起,露出膩人又意味深長的笑容,水雖然沒問題,但是她們在杯口偷偷抹了一層春-藥。
防得過一時防不了一世,這下有好戲看了,她們就要讓大家看看,夏亦莞是怎麽當衆發-騷的。
十分鐘以後,夏亦莞的臉就變得紅撲撲的,眼睛越發水潤,頭暈得難受。
“莞莞,你的臉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紅?”蔣顏秋看準了時間,驚呼一聲,瞬間一桌的目光都聚集在夏亦莞身上。
“可能是這裏太熱了,我去一下洗手間。”心底不由籠上一層陰影,難道那杯水有問題?可是她只抿了一小口。
夏亦莞起身走了出去,但不是洗手間的方向,她直直走向後花園。
裴家的後花園栽種着許多參天大樹,樹木成蔭,遮天蔽日,周圍很暗,只有零星的月光與星光從樹木的空隙中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