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查查下藥的是誰。”
唐飛舟嘿嘿一笑,一副“我懂得”的樣子:“辰哥,是哪家的小姐啊?”
“你廢話有點多。”冰冷的語氣。
“是。”聽到這句話,唐飛舟就沒由地背嵴發寒,立馬挂了電話不敢耽誤。
夏亦莞睜開眼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白皙的大腿瞬間出現一道紅痕,她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
剛才的情況,裴希辰再多待片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她爬着走向浴室,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冷水湧入浴缸。
她将自己浸泡在冷水中,斷斷續續的呻-吟不斷從口中逸出,她的聲音就像只被抛棄的可憐小獸。
裴希辰關了手機,靜靜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進去。
剛走進房間,就聽到她破碎又壓抑的呻-吟聲,走進去才發現夏亦莞不在床上,聲音是從浴室傳出來的。
除了呻-吟聲,還有嘩啦啦的水聲在地上流淌。
分明是水溢出了浴缸,她的聲音也越來越輕。
裴希辰一擺手,大步走進浴室,剛打開門,就看到她整個人泡在浴缸裏,水幾乎漫過了頭頂,臉色蒼白,白皙的大腿上都是指甲印,觸目驚心。
裴希辰呼吸一滞,臉色黑沉到極點,三步并兩步,一把撈起夏亦莞。
手觸摸到的溫度非常涼,他是讓她泡冷水澡,但也沒讓她自殘。
夏亦莞猶如驚弓之鳥:“你……你別管我,我能克制的。”
“你的克制就是自殘?”裴希辰的聲音驟然冷到能将人凍結。
夏亦莞緊閉着雙眼,心裏猶如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心房,鼻尖盡是他身上寡淡好聞的味道。
她身上的禮服被水浸濕後,全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裴希辰立馬脫掉了身上的西服罩在她身上,“你真是不要命了。”
他一把抱起夏亦莞朝室外走去,随後拿了條浴巾:“濕衣服脫了,自己擦幹淨。”
夏亦莞雖然迷迷糊糊,但還是聽懂了他的話,裴希辰離開之後,她就脫下禮服,把自己擦幹淨。
只是那股情-潮剛褪去,又很快湧了上來。
只能咬着下唇,艱難朝浴室走去,整個人埋在冷水中,像是不夠冷,她又多加了些冰塊。
裴希辰在門口站了一會,正巧這時候敲門聲傳了過來。
他知道是唐飛舟來了,直接打開門。
只見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口,見他開門,嘴角噙着意義不明的笑:“辰哥,我沒壞你好事吧?”
“藥呢?”裴希辰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令人不寒而栗。
“其實……”唐飛舟欲言又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辰哥,都這個時候了還需要解藥嗎?”
“我想,裴氏還沒這麽多閑工夫養個廢人吧。”他的眼神又冷上幾分。
一聽這話,唐飛舟立馬恭敬起來,慌忙将手中的藥交給裴希辰,然後飛快轉身離開。
“辰哥,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話還沒落音,人就不見了蹤影。
裴希辰關上房門,走進內室,發現床上又沒了夏亦莞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