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莞強忍着疼痛,盡力說出臺詞,“主子,奴婢只是一時糊塗,奴婢再也不敢了,主子您放過奴婢吧,奴婢以後一定會盡心竭力幫主子做事!”
她哀求着,驚恐地抖着肩膀,纖瘦的身子跪倒在地上,抓着她的手。
蔣顏秋用力一甩手,把她甩向地面,看着她狼狽可憐的樣子,蔣顏秋肆意笑着,清冷中帶着滲人的惡意。
“來人!把她壓下去!”
夏亦莞一聽這個,害怕的眼神如小鹿般閃爍,她拼命掙紮,大叫着:“主子您放過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蔣顏秋置若罔聞,她笑得肆意又凄涼,空蕩蕩的眼神沒有一絲神采。
“卡——很好!”
導演喊了一聲卡,剛才看到那一巴掌他心裏就捏了一把冷汗,要說蔣顏秋是不是故意的,他不清楚,只是沒想到夏亦莞忍了下來,兩人對戲的場面也可圈可點。
這一巴掌實在太用力了,這一條剛結束,夏亦莞的右臉就浮起一個鮮紅的掌印,她自嘲到都不用化妝師添妝了。
蔣顏秋假惺惺地跑過來道歉,實則就是做個秀,她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很是愧疚,讓人也不忍心責怪她。
好像每次只要她露出這種表情,她就永遠不會受到懲罰。
“夏亦莞,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為了追求真實的效果,沒想到一出手控制好力度,你不會怪我吧?”
“我怎麽會怪你呢,只是再有下次……”夏亦莞突然壓低了聲音,面無表情說出威脅的話語,“你知道我一向都是有仇必報,百倍奉還,如果你不介意成為第二個路潇潇,我很樂意奉陪。”
這句話她是貼着蔣顏秋的耳邊說的,衆人還以為她們感情不錯,在說什麽悄悄話。
“你敢!你就不怕我告訴爸爸?”蔣顏秋有些心虛,可心裏一股怒氣堵着,特別是她提到了路潇潇,她有什麽資本在她面前傲?還敢威脅她?
“你盡管試試,你覺得我會怕林旭堯?”夏亦莞笑得輕松諷刺,只是眼底泛起冰冷的寒霜,一眼望過去,就能把人凍成冰塊。
“我只是按劇本上演的!你也不希望我演得太假,全都NG吧?”
蔣顏秋說完這句就走開了,心裏盤算着她話語的真實性。
第二場戲,地牢。
蔣顏秋從臺階上走下,看到昏迷的夏亦莞,她擺了擺手命令下人拿來冷水。
一聲令下,一桶冷水全都澆到夏亦莞身上。
夏亦莞忍着冰冷疼痛緩緩睜開眼,只是這時候蔣顏秋好死不死打了個噴嚏。
這條NG,又得重新來。
夏亦莞重新換了身衣服裝暈,只是随着冰涼的冷水澆過來,蔣顏秋不是忘詞就是記錯詞。
這條NG了三遍,夏亦莞被整整澆了三桶涼水,就算天氣熱,也禁不住這樣的。
看到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蔣顏秋,夏亦莞邊擦着頭發,邊冷諷,“好玩嗎?本來你在導演眼中還是有點演技的花瓶,現在可能連個花瓶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