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艦隊上,艦隊司令查維斯少将正在看這三十五艘英國的商船。這些商船隊已經跟了有一個月了, 也知道這些商船隊去西印度群島卸了貨再裝上貨。
如果不是那晚英國商船隊偷偷撥錨跑了, 那麽也不用守這麽久了。
“少将,我們什麽時候打這批商隊?”
查維斯少将把望遠鏡放了下來:“上尉不用急。我對于我們來說, 俘獲下這批英國商船隊,是鼓舞美國民衆的士氣,可以讓我們的戰争早點取得勝利。們在這守了這麽久了,應該多些耐心, 好讓這些英國美人乖乖地到我們的懷裏來。”
軍官們笑了起來。
“不過, 這批商船隊上, 我聽說有彭伯裏侯爵在, 是不是瓷器國公主也在上面呢?”下屬看着查維斯少将。
查維斯少将把手裏的望遠鏡交給了下屬:“我們要打,但是不能傷了公主。對于彭伯裏侯爵來說, 我只能說盡量了。畢竟如果傷了他,公主可能會傷心。”
說到這裏,查維斯少将笑了笑:“只要我們把他們包圍了, 讓他們投降就可以。”
駕駛裏的軍官都笑了起來。十九艘美國戰列艦怎麽可能打不贏一個商船隊,那傳出去不成了笑話。
“美國人會打我們嗎?”一位船長問。
漢密爾頓上校背着手站在駕駛室裏。
三十多個人擠在駕駛室, 有些擠了。幸好這些人還沒有随便發言, 全等着漢密爾頓上校來安排。
達西站在駕駛室的角落裏。從上次認識到應該尊重漢密爾頓上校的權威後,達西就把自己放在了一個讓人忽略的位置上。
漢密爾頓上校卻看向了達西:“彭伯裏侯爵,你對這件事是怎麽看的?”
達西當然明白漢密爾頓上校為什麽會這樣問,那是因為怕他到時會發表什麽意見。艦隊只能一位艦長,如果兩位就亂套了。
“漢密爾頓上校, 我把我自己交付給你了,一切由你來安排。”達西微微點了點頭。
漢密爾頓上校也點了點頭,走到了中間已經鋪好了的海圖跟前,指着:“現在我們在這裏,美國的艦隊在這裏。”
從漢密爾頓上校的語氣,達西預感到這是要打了。看着海圖也有些激動。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
“美國艦隊離我們大概二十五海哩。現在外面有霧,對我們來說這是個有利的條件。”漢密爾頓上校的聲音略微顫動,也為要來的戰鬥激動。
“美國艦隊有十九艘戰列艦,但是他們的設備沒有我們的先進。我們可以插入到他們的兩隊艦隊之中,然後乘風向,采用包抄的方式,在他們的後部進行攻擊。”
商船的船長聽着也興奮起來。這些商船在海上也不是太平無事,跟海盜船、法國的劫掠船,還有些敵隊國船都有過戰鬥。
尤其是哈德遜灣公司的船長更是戰鬥經驗十足,立刻就參與到跟漢密爾頓上校的讨論中來,怎麽安排商船和軍艦排列,聯合行動。
既然已經讨論好了,漢密爾頓上校走過來問達西:“彭伯裏侯爵,你有沒有打算再回到這條船上來呢?”
這個時候,最安全的反而是漢密爾頓上校在的船,這是旗艦,是會重點護衛的,也可以說是艦隊裏最安全的船艦了。
“不用,謝謝漢密爾頓上校。”達西婉拒了。
漢密爾頓上校點了點頭:“知道了。”
達西跟弗瑞德先生一塊回到了哈德遜灣公司的密涅瓦號船上。跟在了四艘軍艦後面,在商船裏這艘船會是戰鬥的主力船艦。
漢密爾頓上校在主艦上挂起了象征霍雷肖納爾遜将軍的Z字旗,領着船隊向美國艦隊駛去。
商船隊并沒有走直線,而是繞了個圈,繞到了美國艦隊的後面,再繞了回來,對着美國艦隊開始攻擊。
美國艦隊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商船會繞過來,等到看到Z字旗時,已經挨了幾炮。匆忙再轉向,将炮口去對準英國船隊。
漢密爾頓上校發出指令,船隊利用風向快速插了進去,把美國艦隊一切為二。十九艘戰列艦立刻分散開來,亂成了一團,互相不能照應。
而商船隊卻排列整齊,兩排船隊對着美國艦不停打炮。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就有兩艘美國戰列艦投降。
漢密爾頓上校立刻派人上去接收。
達西站在弗瑞德先生身邊:“把密涅瓦號開進些再開炮。”
弗瑞德先生看了眼達西:“彭伯裏侯爵,現在已經很近了,我們可以開炮。”
“但會浪費彈藥,不是嗎?”達西往外面看去,“那些美國艦隊顯然還不想沖我們開炮呢。”
弗瑞德先生吸了口氣。現在美國人在全力打漢密爾頓上校的船,這裏還是安全的,當然可以繼續靠近。
“查爾斯少将,敵方的密涅瓦號靠過來了。”有人向查維斯少将報告。
查爾斯少将看了看靠近的是商船,但也看到了船上的大炮:“向密涅瓦號開炮。”
“查爾斯少将,我剛得到消息,彭伯裏侯爵在密涅瓦號上,公主這次沒有登船。”
“那就更可以猛烈的打了。”查爾斯少将的眼睛正瞪着前方,四面似乎全要是英國船了,得突圍出去。
一陣炮彈打了過來,密涅瓦號船體都給打掉了一塊,桅杆也斷了。有船員倒在了甲板上在痛苦的□□,立刻就有人上去擡下了甲板。
再一陣炮彈打過來,密涅瓦號的甲板都給炸了一塊。船員沖過去滅火。
弗瑞德先生身子側了側:“侯爵大人可以打了嗎?”
“再等一下。”達西站着沒有半點移動。
弗瑞德先生站穩了,為剛才的舉動有些羞愧,心裏卻想這位貴族應該去參軍。
密涅瓦號又靠近了些,可以看清楚美國船上的船員了。達西唇角翹起個笑來:“弗瑞德先生,現在可以全力打了。”
弗瑞德先生趕緊下了命令。
一陣炮火打了過去,顆顆全落在了美國戰列艦的甲板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倒下了一片人。幾根桅杆倒下,又砸倒了不少的人,船上的甲板都着起了來。
弗瑞德先生咧開嘴笑了起來,拍着手。前面密涅瓦號上還給炸得東倒西歪的船員,這時候都興奮地叫了起來。
密涅瓦號船上的炮彈更猛烈地向美國戰列艦打了過去。
漢密爾頓上校看到了,便問:“弗瑞德先生的密涅瓦號怎麽知道要靠近了打?“
“是彭伯裏侯爵的主意吧。”斯通中尉解釋着。
漢密爾頓上校笑了笑:“怪不得那位侯爵要在弗瑞德先生的船上,看來他也想指揮條船了。”
“彭伯裏侯爵可以考慮加入海軍的。”斯通中尉笑着說。
漢密爾頓上校搖了搖頭:“我想他不會的,雖說他很勇敢,但是海軍他還是不會的。”
美國的軍艦一艘艘投降,眼看着就只剩下三艘了,最頑固抵抗的也就是查維斯将軍在的旗艦,而現在也給達西在的這艘商船轟得有些不成樣子了。
查維斯少将突然下了個命令:“右轉舵,向密涅瓦號靠近。”他要奪取這艘船
弗瑞德先生站在駕駛室,看船還在向美國的戰列旗艦駛去,有些驚奇:“侯爵大人,對方的旗艦向我們撞過來了。我認為我們這樣已經可以了,可以後退了。再說旗艦這種,應該交給漢密爾頓上校才對。”
“我可不這樣認為,如果我們逃跑了,那反而會把勝利讓給美國人。”達西眼睛看着對面甲板的一位軍官,立刻是個少将。心裏突然有了種強烈的願望,要送給黛玉和艾達一份大禮。
達西的手握了握從戰鬥開始就佩上的劍,還有□□。
弗瑞德先生注意到了:“侯爵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麽?”
達西沒有說話,臉部神情也凝重。等到敵艦撞過來,兩船相并時,不顧并船時,因為撞擊産生的搖晃,走出了駕駛室,跳上了船。
達西把□□一擡就射倒了一個撲過來的美**官。再一個,劍一挑就擊倒了一個士兵。
約翰看着着急,趕緊着要找個槍還是劍的也跟過去,好保護達西。
弗瑞德先生帶着人卻先跟着沖了過去。人有時一定會頭腦發熱,弗瑞德先生這時候就這麽想。
在海上多年,海盜船最喜歡這樣。弗瑞德先生最不喜歡就是短兵相接,商船不在于消滅敵人,而在于跑路。
所以弗瑞德先生精于打炮遁去,卻疏于短兵相接。現在真短兵相接了,還是跟正規兵,卻發現原來也不是那麽難。
漢密爾頓上校看得卻是熱血沸騰,也讓船靠過去。很快從另一邊靠了過去。
查維斯少将看大勢已去,丢下了劍,單膝下跪,向達西投降了。達西把劍收起,側了側身,想讓漢密爾頓上校來接受查維斯少将的投降。
漢密爾頓上校走了過來,突然高喊了一聲:“小心!”
達西正在挂劍側身,聽到了擡頭一看時,已經來不及了。一個美國水兵撲了過來,抱着達西掉到了海裏。
約翰終于也上了船,看到達西掉海裏,沖了過去:“爵爺。”一躍也跳了下去。
查維斯少将看着漢密爾頓上校:“我很抱歉,為我的士兵居然沒有遵守國際條約感覺非常羞愧。”
“現在不是羞愧的時候。”漢密爾頓上校讓人趕緊下去把達西救上來。
達西給美國士兵拉到了海裏,就給對方纏住一路往海裏沉。那個水兵惡狠狠瞪着達西,就是往水裏拉達西。
達西看着水兵的臉,還是張少年的臉,有些不忍,想撥出劍來,威吓下放開自己。
達西去撥劍,才發現劍在落水時已經不見了。少年冷笑了聲,把達西往深海裏又拖了幾分。
打吧,不然自己就得死,等打暈了這個少年,再把他帶上海面。
達西對着士兵一拳打過去,抱得太近,力氣使不出去。少年挨了一拳,冷笑又多了幾分。達西收回來的手碰到了樣東西,手指感覺到疼。
低頭一看,士兵的腰間居然纏着粗大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是鐵球。
這是要同歸于盡。這個少年對自己有多大的仇,今天才第一次見到。
達西只能再一拳對着士兵的頭打去。
少年晃了晃,頭上有血滲出,但手就是不松。達西又是一拳打了過去,越打越猛,也可以感覺到越來越窒息,氣泡從嘴裏往外冒。
這時已經不是仁慈,而是達西強烈的救生欲。他不能死,他死了黛玉和艾達怎麽辦。
那個少年就是不松手,張開嘴,笑着,很滿意的停止了呼吸。抱着達西,緊緊地抱着,緊緊抱着達西往下沉。
達西去掰少年的手,終于掰了開來,看到士兵一直掉了下去。達西往海面上升去。
海戰結束了,漢密爾頓上校派了好幾撥水兵在海裏找達西,也沒有找到。
約翰都差點給淹死,被水兵救了上來,披着毯子坐在甲板上,抱頭哭了起來:“我怎麽回去跟公主交待呀。”
漢密爾頓上校嘆了口氣:“彭伯裏先生,我們在這已經搜索了一周都沒有搜索到。”
“上校,請你派人再去找,應該能找到的。”
查維斯少将低着頭:“我真的抱歉,也為我的部下羞愧。”
“你有什麽羞愧的,你那個部下殺了我們爵爺。”約翰瞪着查維斯少将。
查維斯少将的頭又低了幾分:“那個士兵的哥哥是給彭伯裏侯爵殺的。”
“可如果你們不來撞我們的船,爵爺會跳上你們的船去嗎?”約翰恨恨地說。
“是。”查維斯少将苦笑了下。他理解約翰的感情,那個把達西撞下水的水兵才十六歲,無法理解戰争是什麽。也無法理解當投降就是要徹底放下武器,不再計較,也不再戰鬥。
漢密爾頓上校看着海面:“在搜索一天,如果沒有就啓航了。”
約翰看了眼漢密爾頓上校,扭過去了臉。
再搜索一天,還是沒有搜到達西,商船隊只能走了。約翰對着大海喊:“爵爺,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做,你放心吧!”
阿德萊德坐在黛玉的腿上趴在桌上劃掉了一個格子:“媽媽,又少了一個格子,還有一格、兩格、三格、四格、五格、一格……”
黛玉笑了起來。阿德萊德只能數到五,因為一天只能吃五粒糖。黛玉拍了拍阿德萊德的小臉蛋:“看來讓你能數到六,就得給你吃六粒糖了,是不是?”
阿德萊德轉回臉看着黛玉笑,又不好意思起來,撲到了黛玉的懷裏。
“是不是給媽媽說到了?“
阿德萊德擡起臉看了眼黛玉,又撲進了黛玉懷裏,再擡起了臉:“不是的,我可以說到六的,沒有糖糖也可以的。”小嘴巴抿了起來。
“可是還是想吃糖糖,是吧?”
“嗯。”阿德萊德拼命點着頭。
“等爸爸回來,問爸爸要。”黛玉親了下阿德萊德的小臉,“哎喲,爸爸快點回來吧。”
阿德萊德把臉貼住了黛玉臉,再又把小臉蛋移開親了下黛玉的左邊臉,再親一下右邊臉,然後親在了黛玉的嘴上:“爸爸親的。”
黛玉笑着拍着阿德萊德的背:“爸爸親的,爸爸是你這樣親的嗎?”
“嗯,嗯,是的。”阿德萊德又親了下黛玉的嘴,“就是這樣親的。”
黛玉把阿德萊德抱住,拍着背:“再過幾天,爸爸就回來了。”
喬治安娜挺着肚子走了進來:“哥哥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喬治安娜過幾天就要跟着羅達回去了,要在那裏生出孩子來。
“他前面從西印度群島寄出來的信,應該就是這幾天了吧。不過,海上的事有事很難說,對不對。”黛玉低下頭笑了。
喬治安娜摸了摸阿德萊德的小臉:“不過哥哥跟你一起航行,總是比較順利的。我都已經習慣他會提前回來。你來那一次,我以為他要兩年才能回來。他走得時候也是這麽對我的說。結果也就一年,大部分時間還是他自己一個人航行時。上回你們再去瓷器國時,我問他什麽時候回來,他說兩年吧。結果你看也沒有。你們還繞了一個地球呢。”
黛玉笑了笑。
“這回他一個人去,我就不能這麽指望了。”喬治安娜在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
難道喬治安娜說了這麽多的話。
黛玉跟喬治安娜又說了會兒話,才讓阿德萊德從腿上下來,一塊去起居室喝下午茶。
每天喝下午茶的時候,是全家人最集中的時候。
大家都在說達西回來的日子了。雖說英國還在和美國打仗,可皇家海軍已經去了,就華盛頓都給英國打了下來,白宮也給燒了。
形勢真得不錯。起居室裏的氣氛不錯,只有羅達有些緊張。
這不能怪羅達。羅達确實有點急,就希望達西回來了,好帶着喬治安娜離開。如果達西不回來,就這麽離開了,似乎有負達西的囑托。
黛玉對羅達說:“你可以帶着喬治安娜走。沒有關系的。達西就快回來了,這麽幾天,達西怎麽會怪你。”
“不,不是,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凱瑟琳夫人問:“達西沒有再來信嗎?”
“沒有,最後的信是從西印度群島寄出來的。我想可能是海上不方便發信吧。”黛玉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拇指蓋大小的藍寶石四周圍了一圈白色小鑽。這是達西真正自己求婚時的訂婚戒指——“情人之眼”。
黛玉輕輕一碰機關,鑽石彈了起來,露出裏面的藍色眼睛,達西的眼睛,正含情脈脈地望着自己。
黛玉情不自禁笑了。
埃文斯先生用托盤送了封進來,交給了羅達。
“可能是我的管家來的信。”羅達拿起來,看了眼信封上的姓名,臉色變了變,“我去書房。”便走了出去。
黛玉對喬治安娜說:“你趕快跟羅達回去吧。要不然他天天在這提心吊膽的。”
喬治安娜的臉紅了:“我想待在這,看到哥哥回來了再走。”
黛玉搖了搖頭。不一會兒羅達回來了:“有些事,需要我趕緊去處理,現在就得走。”走到喬治安娜身邊,吻了下。
“什麽事,這麽急着要走?”喬治安娜問,“家裏出了什麽事?”
“不,是一位朋友的事。他需要我過去幫下忙。”羅達再親了親喬治安娜,跟老達西夫人和凱瑟琳夫人點了點頭,頗有深意看了眼黛玉就匆匆走了。
黛玉的笑收了起來,隐約覺得這是跟自己有關系。
能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呢?
阿德萊德走到了黛玉身邊,抱住了黛玉的腰,把臉埋在了黛玉的懷裏:“媽媽。”
“沒事的,寶貝兒。羅達姑父只是去倫敦。”黛玉把臉放在了阿德萊德的小腦袋上,嗅着女兒發絲裏的**。
喬治安娜有些吃驚:“是羅達說的嗎?他要去倫敦。”
黛玉擡起了臉:“不是,我猜的。畢竟倫敦的事總是多些。”
羅達騎着馬一路往南,是到了倫敦,沒有多待就去了樸茨茅斯。在漢密爾頓上校和約翰下船的那刻就等在了碼頭上。
看到漢密爾頓上校,羅達就迎了上去,握住了漢密爾頓上校的手:“上校,到底是怎麽回事,是真的嗎?”
“很抱歉,我沒有保護好勳爵。”漢密爾頓上校沉痛地說。
約翰看着羅達,挺直了身,眼圈發紅。
羅達摸着腦門,身體轉了下:“天哪,我要怎麽跟公主說呢?他還等着彭伯裏侯爵回家呢。”
約翰低下了頭:“是我沒有保護好爵爺。”
“漢密爾頓上校,這件事可以詳細來說嗎?”羅達對漢密爾頓上校說,“這是個令人難過的事,但是勳爵不在了,做為他的妻子總得知道的。”
聽着羅達略微的語無倫次,漢密爾頓上校點了點頭:“羅達伯爵,我們找個地方來說吧。”
“是,可以去這裏的旅店,我已經租好房間,為上校你也租好了。”羅達恢複了些理智。
從漢密爾頓上校那裏了解完情況,羅達就辦理了,把前任賀得勒斯伯爵的棺材從船上卸下來。還有達西從西印度群島買的東西,大部分是給黛玉和阿德萊德買的。
辦理這些總是傷心的事,可比起更讓羅達傷心的是怎麽告訴黛玉。
前任賀得勒斯伯爵的棺材,羅達覺得應該先運賀得勒斯莊園邊上的家族墓地安葬了才妥當。約翰也同意,這樣可以晚點告訴黛玉。
“說不定那個時候爵爺就回來了,公主也不用傷心了。”
羅達對于這個并不像約翰還抱有希望。
前任賀得勒斯伯爵的遺體到了賀得勒斯莊園,當天就下葬了。
賀得勒斯莊園的男管家卡斯帕先生和女管家艾德文太太都很吃驚。等羅達帶着約翰一離開,艾德文太太就說:“看來這莊園一定給詛咒了,誰繼承誰就得死。”
卡斯帕先生不由點頭表示贊同:“艾德文太太,沒有想到在這事上,你這麽具有遠見綽識。”
“好吧,我們等着看下一位賀得勒斯伯爵能活多久吧。”艾德文太太又看了眼前任賀得勒斯伯爵的墓碑,傲慢地往莊園走了。
卡斯帕先生也看了眼前任賀得勒斯伯爵的墓碑,跟在了艾德文太太的後面,就是總覺得後背那有涼飕飕的風,不時要回頭看下,是不是有人跟着。
羅達坐在馬車裏,想着怎麽跟黛玉說。感覺怎麽說都會讓黛玉難過,還有喬治安娜。
喬治安娜可是懷着自己的孩子呢,這樣的悲痛怎麽禁受得住。
羅達恨不得彭伯裏永遠不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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